1891  
現在的國人,雖早已脫去了東亞病夫的外衣,但內心潛在的無法磨滅的本質,卻並未隨外衣而消去。

老一輩的人時常提到,在那萬惡的舊社會,人們受到了怎樣怎樣的壓迫,生活是怎樣怎樣的艱難。他們也時常搬出一些窮苦的辛酸往事,用以教育我們。每當聞之,回想起那千百遍卻不覺其厭的沉重調子,耳根不免生繭。

年齡越來越長,這種詞相近曲相似的故事早已是聽過不少。不光源自於老人們那老掉了牙的故事,電視、書本也展現過不少。無非就是一些富人欺負窮人,窮人與狗爭食兒的情節。其中典型的代表,便是那老舍先生的《駱駝祥子》。不知道老舍是對那萬惡的舊社會極度失望呢?還是怎的。祥子最後卻也擺脫不了那俗套,由老實質樸變得麻木了。說的直白一點,就是變得奸詐狡猾了。

祥子怎麼能變得麻木了呢?不行,本人甚不喜歡這結局,一定的改,要改的圓滿些。如何圓滿?雖讀之甚為不爽,但卻無從改起。有何好改?我總不能讓這人力車夫一下子暴富吧?這太不現實了。讓他當上個官兒?那一定是一個無知受人利用的昏官。不如就讓祥子一開始就是所謂的上流人士?似乎稍有不妥。如若真像此改之,祥子就不是駱駝了。由此一來,祥子豈不成了封建剝削階級的代表?又用何以體現他正直的靈魂?想至此處,不如不改。於舊社會的大環境下,一個小小的人力車夫,又有何能力改變這早已定下的命運?至此,我與舍大師的的意見在某種程度上統一了。

別以為這麻木是從舊社會開始的,這種劣根早已不知在國人心中寄生多少年了。就說說那清朝末年吧,那段中山先生還未鬧革命的時日。魯迅先生早年於日本留學之時,見過一些清國留學生。看著他們的不務正業,魯迅甚為氣憤。氣憤之餘,文章之諷刺便必不可少。我以為,魯迅諷刺之語不夠直接,讀起來起不到一種大快人心的效果。我亦想對之麻木予以諷刺,雖不想婉轉,但也不適太過直接。否則就有辱斯文,傷其大雅。我認為那些被腐化了的清朝看作最後希望的留學生,就是一群勵志而無心報國之人。他們盤著富士山一樣高的長辮,梳理著小姑娘髮髻一般油光可鑑的頭髮,搖晃著腦袋漫步於爛漫的櫻花之下。他們業餘的時間看來並未放於學業上,而是整天忙於梳妝打扮,遊山玩水。晚上的時間他們是足夠忙的,並不是忙於學習,而是忙於舞蹈這一上層人士的高雅藝術。仔細一瞧,呵!真是一群美極了的富貴紳士呀!寫至此處,不快之氣終於吐出。魯迅的見聞並未完結,再一次上黴菌課時,由於教學影片放完仍未下課,老師便放了一部關於當時實事的片子,一般情形可想而知,無非是日本戰勝俄國。日本與俄國打仗,卻偏有中國人夾雜其中。一個中國人給俄國人當偵探,被日軍俘獲。於將處死他之時,一群人圍作一團,用那般醜惡嘴臉嬉笑圍觀。定睛一看,這群無聊的看客竟然是中國人!麻木,麻木便是他們的代名詞。

魯迅從此決定棄醫從文,誓用文字喚醒這群無知的朽木。大師的文字確實極具諷刺性,讀之也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。但是,文字之力量並非如他想像的那麼強大。吾之中華民族之數百載存而未滅之陋性,似已全然滅去,而實為隱而非除也。隱,卻不足​​深也。現之中華國民之劣根性​​,麻木性,於數多場合展露無遺。

不說遠了,就談談我的身邊。校園應該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地方,初中生的氣質更是朝氣蓬勃,麻木之靈魂應該不會在此地出現吧。可是,在這充滿青春氣息的小社會內,麻木卻時有體現。或許這種麻木的體現甚微,以至於他們自己都不會有絲毫察覺。哼哼!既然少有人察覺,本人不如稍點一下。某年某月某天,一同學行走在走廊間。一足不慎,踉蹌倒地。不過十秒,事故現場便圍滿群眾。他們不是嬉笑就是嘲諷,卻無一人主動上前將其扶起。倒地之人艱難地爬起,滿臉的尷尬,滿心的不快。拍拍衣服,一瘸一拐走入教室。稍稍坐於椅上,一身愁苦鬱悶,心中悶想:真是天沒天理人沒人性,這群人的內心真是無比的醜惡,我決心從此與之決裂。可時日未過多久,走廊中再次發生如上次的事故。這位與群眾決裂,大罵“天沒天理人沒人性”之人,卻隨大流沖出門外,同時發出譏諷的大笑,這笑聲甚是清高。

於大街上,時常有搶劫打架一類的事情發生。俗語有云:邪不壓正。但現今卻是正不壓邪。每當有以上類似的事情發生無論當事人怎樣呼救,旁人往往冷眼旁觀,毫無插手之意。路人甲想:不能去,我可不行惹事。路人乙想:事不關己,高高掛起。路人丙想:我可不想死,就當沒看見。路人丁想:我是單槍匹馬,英雄可不是我的理想。路人……

讀到此處,可能會有一些人站出來反駁我以上之言論:“你又不是那摔倒的人,你怎麼知道他的想法?你又不是那圍觀的人,你怎知當時狀況?你無非就是胡亂猜測而已。”此語甚有道理,那好,我就再此道道我的親身經歷吧。

當時年紀還小,大概八九歲的樣子。我與母親坐在一輛前往外地的長途汽車上。下午的陽光異常毒辣,透過窗戶跑入了車內。由於是夏天,車上又無空調,所以溫度升至了極點。每個人的衣服都透濕,汗竟如雨下。每個人的大腦都是昏沉的,在這種炎熱的環境下,睡覺是最好的選擇。可沒人敢睡,都強打著精神,儘管倦意不斷襲來。因為在這魚龍混雜的車內,極有可能隱有扒手。終於,坐在我身邊的那個人沒能撐住,沉沉地睡下了。那小偷隨即出動,他悄聲走到了那人身邊,掏出小刀,熟練地割破了那人的荷包。小偷得手了。可是車上的正人君子們都只是靜靜地看,無一人上前。回憶至此,竟猛然發現,我也是那麻木之流。

現在的國人,雖早已脫去了東亞病夫的外衣,但內心潛在的無法磨滅的本質,卻並未隨外衣而消去。

對於中國人,我也是其中一份子。我不想作出過多的批評,文章至此,也該結束。最後,請允許我用魯迅的味道結尾。

中國人終於沒有甩掉麻木的靈魂。Juventus beat battle Rain halts Aussie Duckworth Friend revelling in Roosters revival Masaga rated 50:50 chance for final Brumbies will be 'genuine' champs: White How teams shape up for Super Rugby final Masaga rated 50:50 chance for final Brumbies will be 'genuine' champs: White Perry ready to fire for women's Ashes Xavi questions Bale price ta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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